这里我顺便为大家推荐另一本书作为《脏话文化史》的补充,这就是英国著名人类学家玛丽·道格拉斯所写的《Purity and Danger》,在这本书中,道格拉斯从文化史、宗教史、人类学甚至于物种分类的角度详细分析了“脏”这个概念。在道格拉斯看来,世界上没有什么东西是绝对的脏或者不脏的,我们判断一个东西脏或者不脏,其实主要取决于它所处的位置或者空间。比如我们把鞋放在鞋架上,不太会认为这是脏的,但当我们把鞋放在餐桌上就会认为它脏,鞋还是同一双鞋,只是所处的位置变了。又如我们用手抓东西吃,会感觉很脏,但当这件事发生在印度,我们似乎又不认为它脏了。再比如对于穆斯林来说,猪肉是不洁的,但对于汉族人来说则不会认为猪肉不洁。所以道格拉斯认为脏与不脏其实只是一个文化意义上的相对概念,它最终取决于事物所处的位置或者空间。
人为什么喜欢说脏话
地球上的每一种语言,每一种方言,都不会缺少骂人的词汇。不论是过去还是现在,咒骂都能在世界各国听到。许多人都有一个美好的愿望:人们不再说脏话,这世界将多么美好!但是心理学家、语言学家和大脑研究者们却对此愿望嗤之以鼻:世界上从来就没有过一个语言天堂,那些语言卫士追求的只不过是一个乌托邦梦想罢了。
那么,脏话为何难以消除?
咒骂是人类的原始本能
人的大脑里有一个“脏话制造机”,这构造的核心就是“边缘系统”。而早在5000多万年前,爬行类生物称霸大陆的时候,边缘系统就开始进化了。因此,边缘系统是大脑中最原始的部分,保留着生物进化成人类之前生存所必需的原始本能和感情功能。
科学家对老年痴呆症患者研究后得到一个令人困惑的发现:他们虽然连自己亲属的名字都忘记了,词汇量也大幅度减少,但是还能说脏话。当接受测试的人听到骂人的脏话之后,不仅会夸张地汗毛竖起,而且他们的脉搏加速,呼吸变浅,皮肤的导电性也会改变——这些反应都说明人的情绪发生了剧烈变化。
脏话能释放人的压力
在幼儿时期,哭叫是一种可以接受的表达情感和释放压力及焦虑的方式。随着儿童的长大,社会的文化并不鼓励他们哭喊,似乎只有克制和优雅的人才能值得信任,而人的本能一层层地被压抑住了,越压抑就越需要得到即刻的发泄,在我们所能采用的宣泄途径中,说脏话无疑是最容易实现,起作用最快速最直接的选择。
说脏话作为人类远古时代就具有的本能,它对人的生存以及社会化有着重要意义。科学认为说脏话的好处在于:“你可以在象征层面上使用暴力,这样既达到了目的,又避免了伤害人的身体。”
说脏话能止疼
科学实验还表明,“说脏话”可以减轻疼痛。科学家找到64名学生充当志愿者,让这些志愿者把手泡在5℃的冷水里,让他们能坚持多久就坚持多久。这个温度相当低,人的手会感到很强的痛感,不过短时间内不会造成真正的伤害。
在测试过程中,研究者首先让受试者重复骂人的脏话——他们愿意说什么就说什么;随后,再让他们重复一些中性的词语,比如“光滑”、“硬”之类形容桌子的词语。研究者发现,当参与者重复说脏话时,能够把手泡在5℃的冷水里的时间平均为190秒,而只说老少咸宜的语言平均只能泡140秒。
为什么说脏话可以减轻疼痛?科学家认为,说脏话是普遍的人类语言现象,它会激发大脑情感中枢,引发一种“战斗或是逃跑”的反应,使心跳加快,痛觉迟钝。
人为什么会说脏话?
在《脏话文化史》中,露丝·韦津利首先将脏话定义为一种对文明的冒犯,脏话是“一种在别人面前紧密自我控制状态的闪失”。如果你用弗洛伊德的理论来解释这句话,每一个闪失(口误)背后都是潜意识的自然流露,这种解释当然没有错,但并不全面。露丝·韦津利在书中将人们讲脏话的动因大致归类为三种情况:
一、“清涤”:比如你不小心一脚踢到石头上时,会本能地骂上一句“王八蛋”或“我X”。这个意义上的脏话并没有固定的所指对象,只是一种用来瞬间发泄心中情绪、清涤自身心灵的有效手段。露丝·韦津利甚至认为,在这个意义层面上,说脏话可以看作是哭泣的一种延伸,因为它们都起到了发泄情绪、洗涤心灵的相似功能。在这里,那个经典的法国笑话便成了一个绝好的隐喻:当你问小孩子“小朋友,你为什么哭啊?”小孩子的回答是“因为我年纪不够大,还不能够骂人。”
二、“恶言”:第二种脏话产生的原因就是我们日常所说的骂人了,当然用稍微学术一点的语言来说,这叫做“用怀抱恶意的口语暴力攻击他人”,这一点非常好理解,不必多做解释。
三、“社交”:露丝·韦津利在书中还指出,脏话除了“清涤”和“恶言”两项功能之外,还有一个重要的功能就是用来社交:人们可以通过脏话来加强彼此间的同志情谊或者增进团体间的身份认同。对于前一种情况来说,肆无忌惮地说几句脏话有时代表着一种亲切和放松,比如你遇到自己多年不见的少年时的死党,会忍不住来一句“你个混蛋!”或者“你个王八蛋!”(当然,这里的前提是你并非真的认为他是混蛋或王八蛋)。而在后一种情况中,人们有时会通过说脏话来表达对权威的反抗,进而反过来增进自己团体内部的某种认同感,比如上英语课的同学们一起说“英语课就是一坨屎”,或者特朗普的反对者们一起吐槽“特朗普就是个傻X”,这里他们并非真的只是想骂英语课或者特朗普,说脏话更深层次的目的是用来使说话者彼此间拉近关系。
除了上述三种情况之外,说脏话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对于军人、水手、犯人等长年处于相对封闭且压抑环境中的人来说,说脏话有利于帮助他们“舒缓受困的精神”(或者用弗洛伊德的话说,这是一种被长时期压抑的力比多得以宣泄的途径)。
你常说的脏话有哪些?
在分析完人们说脏话的原因之后,露丝·韦津利又开始对脏话本身进行了分类研究,她将日常说的脏话分为三大类:
一、“干”系(f打头k结尾的四字单词):在这一类脏话中,前面的动词“干”(有时可替换为日、操等)既可以独立使用,也可以在后面加上“你”、“你妈”、“你娘”、“你姥姥”、甚至“你大爷”、“你二大爷”等等。此外,同样属于这一类的脏话还包括用生殖器来侮辱对方的一系列词汇语言(此处不多举例)。在这类脏话中,其实暗含了一种人们认为生殖器、性交是脏的潜意识。
对此露丝·韦津利举了一个在我看来并不很贴切,但颇有意思的例子来作为这一观点的解释和补充:她说比如有些男人是在小便前洗手,但更多男人是在小便后洗手。在小便前洗手的男人们认为自己的生殖器是一件很神圣的东西,所以要“焚香沐浴”后才能用手触碰。而小便后洗手的男人则是在潜意识里相信触摸自己的生殖器是脏的。(我认为她忽略了现代卫生学对这一习惯养成的巨大影响,以及小便时不小心尿在手上,所以需要便后洗手的情形……)二、“屎”系(s打头t结尾的四字单词):在这一类脏话中,人们开始是用屎、尿、屁来作为脏话表达的必要词汇。但后来就慢慢发展到用人体的一切排泄物来骂人了。据露丝·韦津利统计,在世界各地的骂人话语中,人们除了不用眼泪骂人外,就连汗水及哺乳期妇女溢出的乳汁都可以被用到脏话之中。而更进一步,脏话就由人体排泄物扩展到了一切人的废弃物上来,这种变化的轨迹或许可以理解为从“你就是坨屎!”发展成“你就是个垃圾!”
相比于“干”系脏话,露丝·韦津利认为“屎”系脏话在全世界应用可能更为普遍。这一方面或许是因为“屎”系显然比“干”系更加温和;另一方面也是因为相比于“干”是一件非常个人化的经验,“拉屎”则是对于每个人来说都大同小异的经验,也是所有人日常所必需的一项生理活动,所以“屎”系脏话也更为常见。
三、比喻系脏话:比如“你就是头猪”、“你个狗东西”、“你猪狗不如”等等,用动物比喻作为骂人的方式,背后显然存在一种人之为人的自我优越感。而这种骂人方式后来也渐渐由动物发展为动物的某一器官,比如最近微博上流行的“男人就是个大猪蹄子”的表情包一类。
而除了上述三大类脏话分类之外,露丝·韦津利还发现了一些特例,比如她惊讶地发现粤语中竟然有一种把“当街摔倒”作为脏话的情况,也就是我们看香港电影里常有的那句“你个扑街!”
脏话到底为什么脏?
说回这本《脏话文化史》,这是一本优点和缺点都很明显的书。它的优点在于作者露丝·韦津利遍查多种语言(英语、拉丁语、法语、意大利语、汉语、日语、粤语等等),有着丰富的语料储备。同时作者还运用了一套较为严谨的语言学分析技巧来处理这些各国脏话语料,使得整本书的论述还是颇为扎实详尽的。但它的不足之处也正在于此,作者将自己的论述仅仅停留在了各国语言的脏话展示和语言学分析层面,而没有进一步深入到社会学、心理学或者人类学层面去探求脏话到底为什么脏?或者说为什么人们会认为脏话脏?不同国家、地区、种族的人所认为脏的那些话语之间究竟有哪些不同?
这里我顺便为大家推荐另一本书作为《脏话文化史》的补充,这就是英国著名人类学家玛丽·道格拉斯所写的《Purity and Danger》,在这本书中,道格拉斯从文化史、宗教史、人类学甚至于物种分类的角度详细分析了“脏”这个概念。在道格拉斯看来,世界上没有什么东西是绝对的脏或者不脏的,我们判断一个东西脏或者不脏,其实主要取决于它所处的位置或者空间。比如我们把鞋放在鞋架上,不太会认为这是脏的,但当我们把鞋放在餐桌上就会认为它脏,鞋还是同一双鞋,只是所处的位置变了。又如我们用手抓东西吃,会感觉很脏,但当这件事发生在印度,我们似乎又不认为它脏了。再比如对于穆斯林来说,猪肉是不洁的,但对于汉族人来说则不会认为猪肉不洁。所以道格拉斯认为脏与不脏其实只是一个文化意义上的相对概念,它最终取决于事物所处的位置或者空间。
回到我们今天所说的“脏话”,其实脏话也是一个和位置、空间、场合密切关联的相对概念,比如你在大学课堂上说一连串f打头k结尾或者s打头t结尾的单词会被认为是脏的,但是如果你在一个黑帮里,这些可能又变成最日常最平常最正常不过的话了。当然,在另一种场合下你也可以大胆地说脏话,就是像这本《脏话文化史》的作者一样,用一本正经的态度写一本关于脏话研究的书,此时你无论在书中放入多少脏话,相信都很少会有人觉得你这些话太脏了。
有个冷笑话:和朋友打赌,聊天不能再讲脏话!从此我们再也没有聊过天了……关于脏话,有人专门做过统计:在我们每天的话语中,脏话的比例占0.06%,而每人每天平均使用16000词汇,也就是说我们每天日常用语中有100多个词是脏话。
脏话作为一种攻击性的语言,不仅会在成年人的日常交流中,还可能出现在小孩嘴里。很多情况下,说脏话属无师自通。
这年头网络流传最迅速的是脏话,比如屌丝、腹黑、砖家、叫兽、你妹、蛋疼、碧池、小婊砸……还有一些脏话谐音梗:卧槽,沃日,我靠。
在社交网络上走红的表情包里,10个里面有8个都是用来骂人的。
即便你换一个新地方,学一门新语言/方言,学的最快、说的最得劲儿的,也永远是当地最有特色的脏话。
普通话里再有逼格的嘲讽,也抵不上一句方言骂术来的爽快。英语里用不好F**k,还可能会被人说学的不够地道。
不论哪个时期,几乎每个人都会说脏话。一百年前,鲁迅就曾写过:
“无论是谁,只要在中国过活,便总得常听到‘他妈的’或其相类的口头禅……假使依或人所说,牡丹是中国的‘国花’,那么,这就可以算是中国的‘国骂’了。”
但是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脏话因粗鄙下流,常常与身体部位、性有关,一度被视为禁忌。
我们不能在公共场合随意说脏话,或者把脏话拿到明面儿上说,即便脏话无处不在。
我们为什么会说脏话?脏话为什么总是牵扯到性?国骂为什么要带妈?不同社会身份和地域群体之间,使用的脏话真的天壤之别吗?
脏话的形成和延续,绝非口口相传那么简单。而会说脏话,也不一定是所谓的教养和素质问题。
丨 圣贤者们是脏话界鼻祖
中国自古便被称为“文明古国,礼仪之邦”,但是追求雅正的文化氛围内,也诞生了不少经典的脏话。所谓骂脏话,有一个学名叫做骂詈(lì)语。
古代最恶毒脏话排名前三的当属“无后”、“不殁(mò)”和“禽兽”,翻译成现代用语分别是“断子绝孙”、“不得好死”和“不是人”。
其中,排第一的“无后”出自孔子之口。原句是:“始作俑者,其无后乎。”
排名第二的“不殁”出自《左传·僖二十二年》,原文是:“楚王其不歾乎。”
排名第三的“禽兽”出自《孟子》,全句是 :“杨氏为我,是无君也。墨氏兼爱,是无父也。无父无君,是禽兽也。”
由此可见,圣人被逼急了也是会骂人的。
其实,除了“无后”,孔圣人还有很多更广为人知的骂詈之词。
比如:“朽木不可雕也,粪土之墙不可圬也!”时至今日,这句也成了现代老师们教学吐槽的教科书式存在。
再比如:“老而不死,是为贼也。”此句话中的“贼”本意指“有害的”,衍生出的“老贼”也成了后世骂人的源头。
我们都看过《三国演义》各种骂战中频频出现“老贼”两个字,以及贼将、贼党等贬义称谓。
《三国演义》里被称为“老贼”的董卓
这么看很明显,我们骂人的话从圣贤人那里学来。那么,你能说一刀切说骂人不好的吗?
当然,事情远没有你想的这么简单。在古代,打仗的时候还有“骂仗”,而敌人就是用来骂的。
古人打仗总是会有这样一个情景:两军严阵以待,气氛紧张,但在动兵之前,双方主将们都会先叫骂一番。
而这里的“骂”,其实很好的鼓舞了士兵的气势。正如“骂”恶势力,能让人懂得善与恶。去“骂”敌人,才能让自己认清彼此,振奋和团结起来。
中国有写“檄文”的传统,所谓的檄文,就是一篇官方的“骂文”。撰写此文通常使用虚实结合手法,先是揭露敌方的种种罪行,强调自己的使命感,再使用夸张和推测手法,批判地方的首领。
其中,难免会出现一些谩骂侮辱之词。
《论曹操檄文》骂文之典范:袁绍起兵,笔杆子陈琳写了篇檄文,缓解了曹操的头风病骂人在古代战争中,还有一个重要的作用。当敌人躲在城里不出战,就必须要用言语激怒,引他们出战。
我们看一些演义作品就能发现,古人要是嘴强起来,能把你家住哪儿,都有谁,曾经干过啥坏事、糗事,后面想干嘛全给捅出来,连骂个好几天。
所以,要想骂的痛快和彻底,切中对方要害,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咱们必须承认,骂脏话也是一门艺术。
问题是,他们从哪儿来这么多脏话素材?毕竟,孔孟贤人的骂詈之词足够“毒”,但不够“脏”啊!
丨 脏话牵扯了哪些禁忌?
在脏话界,其实有很多让我们直接感到“不适”词。比如:
由左向右依次读作“diǎo”“cào”“kāo”
而这些字无非是触犯了我们的禁忌。在我们的文化里,“性”是最大的禁忌。与“性”有关的脏话,离不开性器官与性动作两个特征。
如今,身边流行的撕bi、diao丝、傻bi之类的已是常用脏话。在宋元时期的话本中,也有多处使用“diǎo”字表示粗口。
例如马致远《荐福碑》中的“傻diǎo放手,我赶相公去!”;王实甫《西厢记》中的“一点儿唾津儿咽下去,这diǎo病便可。”
关于性器官,还有很多因方言衍生出来的脏话,比如四川话的“锤子”,山东话的”球“,还有“鸟”、“黑木耳”等。
在《水浒传》中用来骂人的“鸟”字(鸟人、鸟东西、鸟婆娘等),一共出现过157处。其中有一半都出自李逵、鲁智深、武松这几位粗汉之口。
若是比较一下,“我操”、“我日”这类本身就很有攻击性了,古人的“我cào”、“我kāo”更是令人不堪入目啊!
不过大部分人使用此类词,并不是真的要发生什么,而是代表着一种强者企图征服弱者的权力。
如果在往前追溯,这其实与父权社会里男性拥有绝对的权力有关。“我cao你”的背后藏着的是:我是强者,你是弱者,我比你强,你要臣服于我。
而英语里的脏话“Fuck you”一般直指对方本人,我对你很不满。
在中国,比“我cao你”杀伤力更大的是,把“你”换成“爸、妈”,或是“祖宗十八代、七大姑八大姨”。
毕竟对于百善孝为先的国人来说,辱骂对方的尊长和宗族能在骂战中更占上风。这也是为什么,至今国骂‘他妈的’依旧流行的原因。
另外,禁忌的力量还与权威相关,什么东西越神圣,越不可侵犯,就越会成为禁忌。
欧洲中世纪受宗教禁欲主义影响 性为最大禁忌
比如在中世纪时期,英国人要是听见和宗教有关的诅咒或“damn”(中文:该死的)这一词,绝对勃然大怒。而对于我们来说会觉得没什么。
还有邻国日本,我们都知道日语中没有脏话,最厉害的无非是“八嘎呀路”,翻译过来是混蛋的意思,听起来弱弱的。
但这并不代表他们没有禁忌,在日语中有敬语系统,对于不同的社会地位不同尊卑的人有不同说法,他们若是想要冒犯别人,只需要打破敬语系统就可以了。
而在自我意识比较强的西方,脏话往往与日常生活联系比较紧密,比如美国人会偏好用排泄物骂人,而荷兰人则专攻疼痛,俄罗斯人脏话多与性有关等等。
一般我们会认为处于社会底层、缺乏教育、或者语言能力不佳的人更喜欢说脏话。
但是,很多时候我们爆粗口,并不只是骂人,还有可能出门踩了狗屎、或者淋了雨,这些糟心事儿的发生,心里难免不快的来一句。
脏话除了能宣泄情绪,还能抒情,促进人与人之间的友好关系。我们会在陌生人面前彬彬有礼,而选择在朋友面前肆无忌惮。
“说脏话”这个行为,当它不用于攻击的时候,也早已成了当代沙雕网友间,促进亲密、拉近距离的欢乐源泉。
试问哪个涉世未深的少男少女,没在当年看老港剧的时候学会经典的“粤语三连”:扑街、食屎、Deal late no more(丢雷老母)呢?
或者,又有谁没在看完周星驰电影后,跟着说一句“我顶你个肺”呢?
在幅员辽阔的神州大陆,要是让全国人民认认真真地用方言Battle脏话,那“骂阵”大战估计三天三夜都不带歇的。
全国各地方言骂人 请对号入座
这要是真给整火了,那场面肯定一发不可收拾。
不过,互联网有一个神奇之处,它可以用“梗”消除一切。比如2017曾红极一时的川骂“妈卖批”,在本地人眼里,这词是极其的脏了。
但谁曾想,在PDD和孙笑川两位“川普大使”的影响下,如今反而是无奈、搞笑等种种复杂心情的表达。
还分列出:mp、mmp、mmmp、wrnmmp等一些列衍生段子。
类似方言脏话摇身一变网络流行语的,还有喝阔落、猴塞雷、鸡掰、甘林娘、贼鸡儿……可见,让脏话彻底消失恐怕是不可能了,但如果以后大家都这么说,那就有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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